午後的陽光懸在天際,像光的指尖在粉色鍵盤上輕聲彈奏,微風從花田另一端悄悄吹來,撩動波斯菊柔軟的身軀,這片花海彷彿聽見音符的召喚,開心地在風裡手舞足蹈,在夾雜的花語中擺出舞蹈般的姿態。
我窩進這片如粉彩畫般的花海,掏出背包裡的 Zenitar-M 16mm f2.8 Fisheye 魚眼老鏡,以它的曲面透視拉開眼前世界,讓眼前的花田不再只是平面鋪陳,而是一場環繞的沉浸式彩繪,天空如畫布,雲朵則像被拉伸的畫筆,在光的軌道上恣意揮灑。
此刻,我站在繪畫與攝影的邊界上,記錄一場柔幻的色彩創作。一朵特別靠近鏡頭的波斯菊,因魚眼的放大特性躍然成為畫面主角;它的花瓣微彎,像正傾聽快門即將落下的聲音。整片花田隨風律動,在鏡頭裡微微群舞,如視覺交響般悄然展開。
我緩緩站起,用迷離的右眼對焦、輕按快門,「喀噠」一聲,將這幅光影畫定格成一張浪漫花繪,彷彿是由喬治亞・歐姬芙親筆繪成,細膩飽滿,筆觸裡蘊藏著滿溢情感的呼吸。
我望著花田,想起歐姬芙曾說過:「真正的花,不在外形,而在她想說的話。」剛剛按下的快門彷彿就是她筆尖的延伸,只是我用的是老鏡構圖,用光作畫試著把柔幻花海轉繪成一幅未命名的粉彩寫真。
陽光斜斜地灑下,如舞台燈光打在每一朵波斯菊的臉上,她們停止搖曳、抬起身形,像是在靜靜等待某位畫家的目光。
【 老鏡影像解構 】
午後微光瀰漫,我蹲在花海中央,一顆老鏡在手,世界開始有了些奇幻的回音,波斯菊如同音符般在風中跳躍,而魚眼鏡頭讓天地不再平坦,彷彿自然本身正在緩緩舞動輕輕歌唱。
📷 魚眼鏡頭拉扯空間比例,使天空、雲朵、花海都彷彿在一場視覺舞蹈中旋轉,刻意讓主體不集中於某一朵花,而是讓整體光影如畫布般散開,那片粉色浪潮,仿佛歐姬芙筆下的放大細節,我不是在拍花田,我是在捕捉「花的意象」。
📷 這張照片的佈局,靠的是「圓心視角」的引導力,魚眼鏡頭以 16mm 超廣角延展視野,花田在邊緣彎曲,天空往畫面下緣傾斜,選擇低角度拍攝,讓花朵從地面拔起,讓視線由花田中央逐漸向四周展開。
📷 快門聲在此不只是技術觸發,而是一段視覺旋律的尾音:「喀噠」是我按下交響的最後一拍,像是德布西的《牧神午後前奏曲》,那不是音符的音樂,而是空氣中充滿移動質感的旋律,我想讓這張影像也有那樣的質地,花海在風中晃動,如弦樂持續振動。
「我不是在畫花,我是在畫她想說的話。」—— 喬治亞・歐姬芙 (Georgia Totto O'Keeffe)
【 老鏡影像的奇幻穿越 】
就在我以為這幅畫面已被定格,花田突然泛起一道柔光波動,歐姬芙,她穿越時空,身披素白長裙,一如她筆下描繪花瓣的留白哲學,靜靜地出現在那片波斯菊花海中央。
她將掌心輕貼花瓣邊緣,然後轉向我,微笑著說:「你用光構圖,而我用筆觸記憶,我們都在聆聽這朵花想說的話。」
接著,她看著你手中的 Zenitar-M 魚眼老鏡,不是評價,而是感應道:「這樣的曲面視角,很接近我畫布上的焦點延展。你用曲面透視拉開世界,而我,用放大的筆觸靠近花的內在。我們都不是紀錄者,而是翻譯者,讓花對世界說話。」
我慢慢舉起相機,欲拍下她與花的並置,她用手勢制止:「慢一點。這畫面還沒完成。讓陽光多撫一會兒,讓花瓣多呼吸一會兒……你拍下去的,不只是影像,是一種等待。」
歐姬芙轉身望向整片波斯菊舞動的粉色原野,緩緩說道:「這些花不是開放給我們,而是開放給時間。而你,用快門捕捉她們短暫對時間的傾訴。」
我明白了,魚眼不是誇張工具,而是視覺情感的旋律延伸。於是我蹲下,與歐姬芙並肩,慢慢對焦,在午後的旋律裡靜靜等待花海真正開口。就在我與歐姬芙並肩坐於花海之際,遠方傳來一聲低沈快門聲。
是他,阿爾弗雷德・史蒂格利茲。穿著灰呢西裝,神情沉靜又銳利,彷彿從攝影史頁面中翻出來的人物。
他踏進花田,目光不在歐姬芙身上,而是停在我手中的 Zenitar-M 魚眼老鏡上,疑問著:「是魚眼嗎?有趣,我們的年代崇尚精準與結構。但這種扭曲,也許更貼近夢境裡的真實。」
歐姬芙站起,輕扶他臂膀,她眼神閃爍著熟悉又驚喜的光芒,說道:「我們正對著這花田描繪律動,你不來,我的畫會缺一塊節奏。你來了,這就是合奏。」
我握著相機,試探性地說:「魚眼讓空間流動,而你,是讓她的筆觸能被世界理解的人。那麼,我的老鏡與你們的關係又是什麼呢?」
史蒂格利茲走向我,頗有哲理的說:「你用快門定格情緒,我用銀版記憶輪廓,她用筆尖放大情感。我們三人,不在複製現實,而在翻譯『感覺成分』。」
午後的陽光漸漸偏斜,波斯菊的花影拉長,花海仍在微風裡輕舞,歐姬芙、史蒂格利茲、我們三人,心裡都明白,這段跨時空的奇遇即將走入尾聲。
歐姬芙輕輕合起畫冊,筆尖在最後一筆上微微停頓,像是對這段夢境輕輕告別。「每一次創作,都像花開一季。這片花田,不只滋養我的筆觸,也滋養了我們的眼睛。」
史蒂格利茲則將相機掛回胸前,他望向我,眼神滿是理解:「我以為我早已拍過夠多的『真實』,但今天,我學到你用魚眼來誇飾空間,是為了拉近情緒。攝影的未來,是感覺而非紀錄。」
你將鏡頭蓋蓋上,深深看著他們,頗有感觸地回道:「老鏡不只是工具,它像一支樂器,每個快門都是一個音符。我們今天合奏了一場無聲的花海跨時空碰撞交響樂。」
三人站在花田中央一起哈哈大笑,風起,花瓣微微飄落,如粉彩色的片羽。然後歐姬芙對我說:「若你願意,下一朵花開時,把它拍給我看。我也許不會再親眼看見,但我會在筆尖上感受它的氣息。」
史蒂格利茲則輕聲補上一句:「若你把心留在影像裡,它就不會被時間沖淡。」
我猛力點頭,在他們身影逐漸淡出時,拿起相機,對著花海最後一陣風按下快門。
「喀噠」
那聲響,就像樂章最後一拍,也是我們三人最後一次的合奏低語。花田漸暗,風緩緩停止,午後的粉色夢境也將收攏成記憶的柔波,他們的身影早已隱沒,但我仍站在花海中央,手握著老鏡,任太陽餘暉在花瓣邊緣游移。
魚眼鏡頭映出的世界,有些變形、有些輕盈,更像心裡那些無法言說的感覺,膨脹、擠壓、彎曲,但始終朝著內在展開。
我輕聲地自言自語:「我拍的不是花,是時間在花裡說出的情話。」
鏡頭蓋重新蓋上那一刻,不是終點,而是暫停,像樂章中的休止符,為下一段旋律保留呼吸。
我對著這片花海微微一笑,輕輕說了句:「謝謝你們曾走進這幅畫面……我會繼續拍下去,直到影像也能聽見心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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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鏡影展 (05) 粉彩 / Pastel Color
使用鏡頭 / Zenitar-M 16mm f2.8 MC fisheye
拍攝日期 / 2013.11.12 12:12 pm
拍攝參數 / ISO 100, -0.3EV, 1/8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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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 老鏡小學堂 --- Zenitar-M 16mm f2.8 MC fisheye 】
Zenitar-M 16mm f2.8 MC Fisheye 是俄系(蘇聯/俄羅斯)魚眼鏡裡的代表之一,以其 180 度視角和獨特的變形效果,受到攝影愛好者的喜愛,這款鏡頭由 Krasnogorsk Mechanical Zavod(KMZ)製造,適用於 M42 和 Pentax K 接環,並且在全片幅相機上能夠展現完整的魚眼效果,老派工藝全金屬鏡身、機械結構紮實,質感厚重。Zenitar 系列(包含 16mm 魚眼)其實是冷戰時代「平價對標」思維的產物,意在打破西方壟斷,儘管今天它的光學表現被新鏡頭超越,卻因其蘇聯工業遺風與機械感,深受復古攝影玩家喜愛,特別是在老鏡復興的潮流中,它經常被提及為「入門魚眼神鏡」。
** 歷史與故事 **
Zenitar-M 16mm f2.8 由 KMZ 製造,該公司以生產 Zenit 相機和鏡頭聞名,大約在 1980年代中後期誕生,成為當時市場上少數可平價負擔的魚眼鏡頭之一,這款鏡頭以低成本、高品質著稱,與 Nikon、Canon 的魚眼鏡頭相比,價格更具競爭力。
** 特色與光學表現 **
- 視角:180 度,適合創意構圖和特殊視覺效果。
- 光圈範圍:f2.8 至 f22,手動光圈控制。
- 光學結構:10 片 7 組結構,提供良好的銳利度。
- 最近對焦距離:約 30cm,適合近距離拍攝。
- 鍍膜技術:MC(Multi Coating)多層鍍膜,可減少炫光並提升對比度。
- 濾鏡系統:採用內置式後置濾鏡,附 ND、黃、紅等濾鏡。
此顆魚眼老鏡呈現出的影像風格,有明顯的魚眼變形(180 度對角線視角),適合創作感很強的作品,中央解析力不錯,邊緣畫質會有軟化,帶有老鏡特有的味道,色彩稍偏冷,有時會出現紫邊或炫光,逆光時會有經典的「蘇聯光暈」。對於拍攝天文攝影、極限運動、建築內景或搞怪視覺,都很實用,由於是魚眼,容易製作出 "Little Planet"(小行星)或 VR 360 素材。不過畢竟是老鏡頭,自然失真大,不適合拿來當普通廣角用途,邊緣畫質與抗耀光能力比不上現代魚眼鏡頭,手動對焦與測光需也需要熟悉適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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